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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4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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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
夜,深宫。
他近距离凝视着胸口中剑的皇帝,后者削瘦面庞已因痛楚所带来的痉挛扭做一团。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帝王额头、两鬓扑簌直下。帝王艰难地呼吸着,伴随着他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泡从唇边溢出。
即便帝王的心脏,也不过跟普通人一样。他微微弓了弓腰,扶住剑柄——但没有用力,“你知道吗?我曾有一位好朋友,他对我说过,‘当心脏被刺中时,没有声音,但刺心者将在心中听到扑哧一声’”他尽量放慢语速,以便垂死的帝王能够听到,“他没有骗我。”
双膝跪地的帝王,抬起头迷惘地看了对面这个人一眼,继续艰难地呼吸。
“他是我这一生中最好的朋友……可是,可是,你杀了他,你毁了他的事业……你毁了他和我的革命……”他语速因为激动变得快了几分,眼眶里有泪水。昏黄的烛光照映着他的眸子,加上泪水的荧光,这使得他的眼睛显得非常好看。
帝王又抬起头来望他一眼,缓慢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勉为其难的微笑;继而他嘴唇一张一翕,声音微弱但在这安静的宫殿中还可以听到,“你……你……说得……对……”更多的血沫从帝王嘴里涌了出来,“来……来个……了解吧。”帝王颤抖的手掌摊开,食指微微弯曲的指向自己脖颈。
来,做个了解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将早已备好的割头匕从腰间抽出,擎在左手,一字一顿对跪伏的帝王说道;
“吾乃加尔兰共和国东南域普法雷斯人坦尼.扬之子阿莱克斯.扬,今弑汝——伪加尔兰帝国皇帝亚述三世以为吾友,图拉真公爵希尔.图.维尔楚斯之子小图拉真大公希尔.图.维尔楚斯复仇。”
这一连串的话语连珠箭般说完,阿莱克斯右手攒住帝王头发,左手的割头匕迅速刺进帝王脖颈、在大量鲜血喷出来同时将这锋利异常、可以割断龙头的匕首一转,亚述三世已身首分离。
无头尸身脖颈断口处停止喷血好长一阵子,他才猛地省悟过来。暴君死了?暴君死了。
阿莱克斯把割头匕插回刀鞘,双手捧着皇帝的头颅,凝视着皇帝惨白的面庞,如释重负般瘫坐在地。
皇帝双目微阖,瞳孔已经散开,脸庞上痛楚的扭曲已经不再,嘴唇间仿佛还带着那一丝微笑——于是这位帝王与生俱来的俊美就回归了。阿莱克斯呆呆凝望着帝王,忽然在帝王左右颊各印下轻轻一吻。
再见了!
破晓。宫门大开。
卫士们、奴仆们惊惶地望着满身血污的这个男人,右手拎着帝国皇帝尊贵的头颅,缓缓从内室走出。
训练有素的宫廷卫士随即恢复了冷静,他们以十六人为一编队平端长矛包围了刺客,当望见刺客不肯就范并缓缓拔出匕首时,三队宫廷卫士的长矛顿时从四面八方扎向那胆大妄为的刺客。只一转眼,刺客就变成了肉酱。
奴仆们则慌忙拾起帝王头颅,和卫士们一起跪伏,大恸。这一天,整个亚述三世宫殿上空回荡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五天前。帝都圣加尔兰城,渔民巷。
铃铛响,宰相忙,国务大事竞相繁。宰相宰相特别忙。孩童们欢快的歌声一起,在渔民巷的市民们便知道——那位好大人可算忙完公务回家了。这时候,渔民巷照例是人们交相称赞——
“你都不知道呢!咱们的这位好大人啊!宁可不住斯第尔街豪华的官邸也要跟咱们普通百姓一起住在这通街陋巷里呢!”
“是啊是啊!那位好大人,跟以前的那些个国务卿啊、财政大臣啊什么的可完全不一样呢!清廉又正直,连卫兵都只有一个呢!”
“还记得前朝那位尼卢迪斯大人吗?那家伙跟咱们的好大人比起来,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那家伙每次出行光是卫兵就有三十人呢!还有贴身仆从!看看咱们的好大人,啧啧,啧啧!”
从小型单人马车里下来,帝国首相利昂.柯尼温微笑着跟市民们挥着手,摸了摸大概因为年纪太小还不明事理所以好奇凑上来瞪着大眼睛打量他的一个孩子的脑袋,迅速钻进了自己位于渔民巷17号的官邸。
说是官邸,毋宁说这就是一所普普通通二层的小楼。从玄关到餐厅,装饰简单的就剩几盏烛台了。利昂已经在这里住了六年。
说来也奇怪,走进屋子的首相,脸上那一抹和蔼可亲的微笑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嘲讽的讥诮神情,嘴角则上扬着傲慢。
但当卫兵点亮烛火,前来向他告辞时,首相脸上又恢复了“能融化东国寒冰”的笑容。
“快回去吧!汉斯!好好陪着家里的小娇娘!”被首相拍着肩膀送出门的卫士几乎以一种近乎操练般步伐昂首踱步离去。他满心都是能够成为这位好大人贴身卫士的骄傲与喜悦之情。要知道,在举国上下的臣僚卫兵中,汉斯可是唯一可以晚上跟自己家里的小娇娘度过的呢。想到家里小娇娘V型领口下耸起的雪白和两腿间湿润的柔软,刚刚只有二十岁的小卫兵脸上泛起了羞红。
小娇娘,小娇娘。从玄关小窗——可遍览门外动向——目送卫兵离去的首相,阴郁着脸,微笑的有些狰狞。
“人来!”他喝道。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影已出现在首相身后。“您的奴仆虔心为您效劳。”那身影弓着腰,谦卑而缓慢的口音带着些异域风味。
不到四十岁的首相抬起双手,身影已麻利地开始为他更衣——先解开前胸布满十二粒铜制圆扣的觐见礼服,然后是用丝绸长束扎住腰部的白色衬衣,接着是下身的马靴,紧身马裤……赤裸的首相肌肉依然紧绷,除了腹部略有隆起,右肩一道长长的疤痕令人触目惊心。随后那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件——也许他早已准备好放在身后了?——咯尔斯丝绒披风内衣,轻轻披在首相身上。
“大人,婢子们都快等不及了。您是先用饭呢还是这就下去?”
小娇娘,小娇娘。干 你个小娇娘!首相脸上的笑容变得不再阴郁而是欣喜起来,但这种欣喜总让人觉得莫名滑稽。虽然,首相其实严格意义上也算是个美男子。“先下去!”首相喝道。
在厨房的地下仓库入口——即便是这样普通的市民住宅,通常主人,至少男主人也毋须问津的区域——身影掀开地库盖板,一座斜梯和一道刺眼的光亮呈现在首相面前。首相轻车熟路地拾阶而下……一座宫殿出现了。
绚烂、奢华不次皇家的灯火,黄金烛台上摆放着香脂蜡烛,火苗泛着香气在跳舞;可容纳四十人同时进餐的长餐桌上铺着白绸桌布,银餐具和水晶杯交映生辉;四人高的壁炉内壁全是稀罕的琼米拉钢板——这样的钢板一加尔兰磅的价值就足够让整条渔民巷的市民度过冬天;更可怕的是这座地库没有分隔,餐厅、卧室、会客厅全都在一个空间里,而这个空间有多大呢?足足可以容纳两千人!这就是六年前从旧共和国大富豪“赎国的山达尔”手里得到这座宅子后首相始终不愿离开的秘密!
小娇娘!小娇娘!
首相望向自己那张大床。毫无疑问,大床床身也由琼米拉钢打造,铺着东海异国来的白绸以及温软若雪的鞑靼棉,但大床的特点是大,大到足够横着竖着躺下六十人。现在,大床上就躺着十二个人。确切的说,十二位……小娇娘。
从瑟瑟打抖的小腿就可以看出,小娇娘们统统不会超过十六岁,而她们雪白的身体完全赤裸着。哦,不,也不完全赤裸,每一位小娇娘身上,至少还有一条绳索——从每个人身后诡异而淫亵地将她们左手腕与左脚踝、右手腕与右脚踝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同时,她们的眼睛也都被黑纱蒙住。于是,每位小娇娘都大开着下体,在一种无奈的境况与未知的恐惧下微微颤抖、扭动……首相把丝绒披风内衣抖落,步向大床,他的阳具已经激奋高昂,他的眼神深邃地与之前判若两人。
小娇娘!小娇娘!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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